Zoey_And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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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还停留在测试两个字上面，李川专注地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面搜寻出来地结果，练习本还打开着上面的字只写了一半，看得出来主人是临时起意。他已经搜寻过好几个国内大型论坛了，可是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证明着这件事确实发生过。

  他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的寒意，像是在草原中燃起的一把冲破天际的大火隔着冰山都能察觉到那些人在那些侧面之语中所蕴涵者的那些狂热。

  是什么让这些人在那个人入狱那么久后还能保持那么高度的忠诚？是什么才早就了那个人这样的性格？那些疑问都向着秃鹰一样盘旋着，恨不得占据了他大脑中所有空闲的位置，又想着一团雾气将唾手可得的真相看不真切。

 李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合上了笔记本。他抬头看了一眼放在书架上面的时钟，才恍然惊觉已经快到零点了。认认真真地写完数学试卷上最后那一个小问，准备收拾一下桌面在去睡觉。

  “师父，那么晚了，您不去歇息会儿？”

   小汪看着队长办公室灯没关没像往常一样敲门直接走了进去。还没等他踏出第二步，闭着眼的周巡就把眼睛睁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着人，小汪这才姗姗地出了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周巡没接着话茬，喝的那口凉水让他整个人终于从几年前的回忆之中缓了回来。

“没什么。”小汪嘿嘿地笑了两声，“就是想您了，所以来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

周巡一听，刚刚歇停点的头痛病又是犯了起来。

“汪，你先关门。”瞧着汪苗把门给关上了后，周巡拿着书籍背敲了敲琢磨，斟酌着措辞怎么说接下来的话。讲真，他这一大老爷们活到现在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我把你当徒弟，你脑子想什么呢，诸如此类的话是说不出口的。还没等周巡想到什么话来劝退汪苗，汪苗先发制人说了起来。

“师父，您上次说得那点话我回去了之后真彻彻底底的想过了。您说我这是工作过程中产生的心理依赖，您说我这赖谁都有可能，就偏偏赖了您。”周巡怎么会看不懂这小兔崽子在想什么呢。好歹也是长丰支队队长，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算经历过一二了。汪苗眼里的那感情就像炙热的铁，周巡这双手不敢接那颗炙热的心。

要周巡是一头修成精的狐狸面面圆滑，那他碰见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把他千万年的道行都毁的彻彻底底的了。这小子太熟悉自己了，就像是蜘蛛织出了一张渗入他生活的网，把他困得死死得。又像是那温水煮着青蛙，让他骂不下去，打不下手。

“师父我是真喜欢你。你要不相信，我能等，十年十五年 二十年，就算拿着枪想要崩了我，我也就口径不变了。我喜不喜欢你和您真一点关系都没，这全是我自己的事。”

“看都看完了，说也说完了。出去干活，我还没这闲情逸致陪你叨这些个事情呢，快滚。”

“得嘞，等这案子完结，我在和您继续。”小汪从善如流地接下了这话茬，把周巡都给气笑了。

他关上办公室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恋爱道路何其漫漫。自然明白自家师父怎么想的。说实话，当初他对着自家师父告白那会前其实就做好了准备被暴揍一顿了，但师父没下得去手，他也挺稀罕的，琢磨着自己还会有些可能性。自己的冲击其实不比师父小。想想，自己一活了二十多年的直男突然一天发现自己其实不是直的，喜欢的那人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师父，那天他自己都差点给抑郁了。

唉，小汪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发。谁让他这么喜欢周巡呢，他认命地一步步向前走着。路过的警员看着汪哥这模样，暗底下猜测是不是又被周队给骂。

李川今天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教室门口。他昨天一晚上并没有睡好。那些文字和猜测都转化成了一个个梦，像是一把刀逼得他自己节节后退。他低头思考着事情，提着包一步步的朝着他专属座位走去。到了跟前才发现张莉这小子不仅难得面色难看狠狠地揉着他那本考研教材。

“被何老骂了？”李川把书包放桌兜里，拿出待会上课要用的东西放在桌上。

“嗯。”张莉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这话。“那个老家伙说以我的资质这辈子都别想成功考上了。操，老子一定要考给他看。”

“过几天来我家给你辅导吧。我帮你看看今年难题。”

“李川同志，你绝对是我背后最强力的护盾。”张莉一听这话就什么气都没了，能让李川同志给自己复习绝对羡慕死一群。津港大学第一学神，蝉联三届年纪第一可不是瞎说说就能拿得到的。他笑嘻嘻地勾着人肩，把刚刚从隔壁小王手上缴一大包零食全塞进了李川书包里。

“哥们，以后就靠你了。”

“关队，您可总算来了。”

小汪被周巡派下来在门口已经等了关宏峰半个多小时了。呆在楼上的小张在给他实时录播周巡在楼上撒了多大的火。那要是有形，长丰支队早就烧得灰都留不下了。

“我可不是你们队长了。”关宏峰双手插袋朝着目的地走去。

“那不成，队里上下都敬仰您得很。”小汪走在后面偷偷发着消息，和小张说关队马上就到，让上面技术队再撑一会。“周队这回都快被今早媒体给气懵了，就指望您救火了。”

“周巡这人不坏。”关宏峰没接口，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他要是心里真没点动摇，你这会早就已经被调离长丰支队了，去其他地区了。”

小汪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出来，只是笑着点点头证明自己听进去了。两人才走到拐角处就能听见周巡在里面骂得多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关宏峰走快了两步推开了门。

“你们他妈都是死人吗？这点消息都捂不住？都他妈给我混吧！没关系啊，慢慢混。不要紧，不就多死两个人嘛。急什么呢对吧？”

“周巡。”关宏峰看了一眼坐在位子上气急败坏的，打量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心中就有了大部分猜测。“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小汪端了杯茶顺势递给自己师父，让他润润嗓子。

“凌晨三点，顾局打电话给我。他妈的全津港的媒体都他妈知道自杀率不正常了，连带着那件案子一起翻了出来。”周巡说得又气了起来，指着人接着骂道。“你们可真能耐。养你们干嘛的？吃干饭的？”

“也能想得到。”关宏峰转身对着其他人说着：“该干嘛就干嘛去。留在这里还等着被你们周队骂吗？”

四周人散得差不多了。关宏峰慢慢开了口，“让刘长勇去和媒体打交道吧。我们去那个地方走一趟就知道是不是他搞得鬼了。”

周巡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串抛给了小汪。“发车去，门口等我们。我和关队有两句要说。”

“得，师父。那我先去了。”